【哈尔克x女指】一次顺利的摸鱼经历
*一个轮回中日常的片段。
*有一些私设。是前几天给角色群里做的短篇饭，想了想还是放到lof这里存一下档。
指挥使推门进来的时候，门口的“暂停营业”牌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一圈，最后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一下。
事务所的门没有锁。她走进来，又重新把门关好，才看见了挂在门把手上的，半开的铁锁。它在空中晃荡着，碰出金属冰冷的声响，钥匙插在锁孔里，还没有转动。
她把门锁好。
没有客人的时候，这里就剩下桌子和装账单的箱子。墙壁是白色的，地板是灰色的，房间被寂静填满了，也让人感觉拥挤起来。指挥使走向隔间房门的时候，看见桌上放着一沓便利贴，最普通的那种款式，蓝色的，是这里唯一的亮色。
她把耳朵贴在隔间房门上，终于听见肥皂剧里角色悲情的恸哭。演员刻意造的哭腔透过门缝微弱地传过来，像一根针，扎破了寂静的肥皂泡。然后，她闻见烟味。
她推门走进去：“哈尔克，你又抽烟。”
然而她没继续说下去。哈尔克正半躺进椅子，头靠在木制的把手上，眼睛微闭着，发出浅却均匀的呼吸声。抽到一半的烟头躺在桌上，烟头的火星忽明忽灭。指挥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，把烟戳进烟灰缸。
电视里的声音还在响。女主角似乎哭累了，悲愤又绝望地看着男主角，男主角则露出一种伪装的不舍，于是指挥使猜又是经典的出轨桥段。
现在的肥皂剧都没点新意。当然，有新意的或许哈尔克也不会看。
指挥使小心地坐在哈尔克旁边，拿起终端来打发时间。终端上有晏华的消息还没有回复，她想了想，手指在消息上面虚划了两下，最后当做没看见一样划了过去。下一条是安眠药的推送，再下一条是某个品牌啤酒的广告，她最后按灭了屏幕。
她觉得大数据推送越来越智能了，无论是安眠药还是酒，她只是前两天帮哈尔克搜索了一下，现在就全给她投放这些了。
她开始打量这个隔间里的物品。这里比起殡葬事务所的接待室，人生活的痕迹要更多一些。高窗上的排风扇在工作着，旁边挂着刚换洗完的衣服；床上的枕头并没有放在一个合理的位置上；电视柜上散落着一盒烟，一瓶酒，还有几个药罐。
指挥使拿起那几个药罐，确认了是哈尔克常吃的药。她看见每个药罐背面都拿便利贴贴着药品名称，字迹还算不错，是哈尔克写的。蓝色的便利贴有些别扭地粘在白色药罐上，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。
她又慢慢发现，有很多东西都贴着便利贴。多数是记着一些生活中发生的，与这些物品相关的小事。窗台放着一盆多肉，蓝色便利贴上写着：指挥使的礼物。
她站在那盆多肉前，稍稍有些出神。这时哈尔克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“醒了吗？”她转过身来，“睡得好吗？”
其实是你主动联系我过来翘班摸鱼的，我甚至为此鸽了晏华的消息。但这句话在指挥使嘴边打了个转，又咽回肚子里。
“还行吧，没什么感觉。”哈尔克叹了口气，“或许没什么感觉就够好了。”
说完他伸手去摸抽屉里的什么东西，很快动作又停顿下来。电视剧不知何时结束了，空气里流动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安静，然后哈尔克把目光投向了电视柜上的药。
“怎么了？在找什么吗？”指挥使走过来问。
哈尔克难得地沉默了一下，然后有些僵硬地开口：“眼药水。可能是我记错了，不用管我。”
指挥使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。她首先拿起遥控器，给电视换了个频道，里面正在演某部家庭伦理剧。很巧，男女角色的演员和上部剧一模一样，只是争论的内容换了，不知道情节和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。
然后她拿出一瓶眼药水，在哈尔克眼前快速晃了晃。
“那个，我过来的时候感觉眼睛有点干涩，就擅自拿走用了，所以才不在抽屉里。”
“擅自动你的东西真的很抱歉……”
她走到哈尔克面前，把眼药水放进了抽屉里：“所以你没有记错，眼药水……就是在这里的。”
随后一只大手温柔地覆上她的头顶。男人的手臂挡去了大部分视线，让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。
“啊，没关系。你尽管用吧。”
她听见哈尔克这么说。
然后哈尔克走开了，过了一会儿拿着写好字的蓝色便利贴进来，给眼药水瓶底贴上了，又快速塞回抽屉里，用力关上了。他的动作快得带起了一些灰尘。
指挥使向那个抽屉，或许说是抽屉里的蓝色便利贴投去了好奇的目光。这时哈尔克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背揽住她，说着“来一起看肥皂剧吧”这样的话，把她往沙发上带。虽然语气轻松，但动作里的力度却有几分不容置疑的意思在。
指挥使想起本来就是来陪他看剧摸鱼的。于是她心安理得地窝进对方臂弯里，看着电视里角色念的那些老套台词，产生了一丝睡意。
意识陷入甜美的睡眠前，她听见电视里有哪个角色在念些独白。
“前些天我和父亲出门时，他发现车锁没有声音，检查了好几遍，然后说自己到年龄了耳朵不好，听不清了。我告诉他，不是他耳朵的问题，是车锁出了问题。父亲听见我的话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”
真是个好故事。她这样想着，在意识进入休眠的最后一秒，恍惚着捕捉到了哈尔克贴上便利贴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。
那上面写的是：“指挥使的礼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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